曦澄《爱杀》

双警探忘羡,双凶手曦澄

现代,刑侦文


第二十二章

 

江澄提出了条件,魏无羡如实上报给队里。


江澄的要求只有一条,无论如何不能牵累蓝曦臣,所有的罪名他一个人担。一旦开庭,枪毙的结局他也愿意接受,而且绝对不会上诉。魏无羡照实说了,被蓝忘机狠批一顿,他这辈子从未见过蓝忘机对他发这么大的火。警队新上任的队长也听了汇报,沉默无语良久。


 警队是不可能与嫌疑人达成交易的。但为了破案率,有些非常手段,不方便与外人道。


 至今为止四条人命,没有一案能够侦破,加上聂明玦,就是五条人命。上头的压力大得能把天都翻过来。这个时候,若是嫌疑人愿意自首,提出部分条件,内部是可以通过商榷的。新任队长姓赵,从其他省直接调派过来,说明上头已经不信任当地警力,采用外调的方案。赵队长有破案任务在身,他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,破案,因此亚历山大。


赵队长说,“可以处理为自首,我们向法院求情,尽量判处死缓。” 


饶一命,已是能够商榷的极限。若说杀人无罪,绝无可能。


“江澄不怕死,他的弱点只有蓝大哥。”魏无羡觉得不可能,应该说是根本不可能,“若是抓捕蓝大哥,江澄马上就会翻供,他什么都不会承认,或者干脆闭口不言。别指望使上什么审讯手段。江澄很聪明,而且专业,我们的手段都是他过去玩剩下的。当然,蓝大哥更绝对,他甚至不会答应与我们交易。”稍稍顿了顿,魏无羡总结道,“江澄是因为顶不住心理压力才愿意自首,这事说不准蓝大哥根本不知情。”


蓝忘机说,“我去和兄长谈谈。”


“没用。”魏无羡觉得,此刻的他比蓝忘机更了解他这位兄长,蓝曦臣宠江澄是出了名的,护得跟宝贝一样。要蓝曦臣出卖江澄,拧断他的脖子都不可能。江澄犹会因为压力与负罪感而产生犹豫。蓝曦臣这人根本连犹豫都不可能会有。若蓝忘机漏了口风,蓝曦臣会立刻采取行动,让江澄自首的希望直接降为零。


 赵队长再次看向组员,“我们从聂队长的胃里发现了江澄的银铃,能否成为破案的有力线索?”


 聂明玦发现了江澄是真凶的证据,然后江澄为了灭口,杀了聂明玦,之后聂明玦吞下银铃,作为死亡留言。这样的推理,是可行的。但也只是推理而已,不能成为呈堂证供。


一名女警举手说道,“聂队长的女友李锦,因绑架与携带危险武器,被公安拘留。她曾向我们供述,蓝曦臣与江澄否认了杀害聂队长的事实。若我们能够判断之前的谋杀都是曦臣二人做的,他们没理由会抵赖。”


 另一名组员接口道,“是啊,都杀了四个了,多算一条人命,结局也不会改变。没必要抵赖。”


 赵队长去看蓝忘机的神色,“蓝曦臣的话,可信度有多少?”


“在那样的情况下,既然兄长愿意说出实情,那么他说不是,就一定不是。”蓝忘机回答。


赵队长感觉头发都多掉了几根,“那么我们就要把这些案子区分开来,前四起是一桩,后一起是另一桩。如果曦澄不是凶手,凶手为什么要把银铃留在现场,或者说,聂队长为什么要把银铃吞进肚子里去。我们能否可以确定,聂队长吞下银铃,就是要给我们留下线索。”


还是那名举手的女警,“李锦说,蓝曦臣曾表示,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。”小心翼翼的看向众人的脸色,更加小心翼翼的提议道,“我们要不要去听听蓝曦臣的说法?”


万一他真的知道凶手呢?泽芜君可是法医界传其,警队精英。想当年,泽芜君与三毒圣手可是人人敬畏的一对儿神探呢。与其在这里毫无目的的猜测,不如听听他要说什么。事实上,小组里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,只是不敢说。警队需要嫌疑人帮忙推理凶手,被媒体知道了,恐怕要被上头扒了皮。


“后果我来担。”赵队长一锤定音,“审讯蓝曦臣。”

 

*******************

按理说长时间不见江澄,蓝曦臣应该会表现出焦虑,最起码会问一声江澄的情况,但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样,似乎根本不担心江澄会因为心理防线崩溃,做出什么‘傻’事来。忘羡俩人皱起眉头,皆有不好的预感。魏无羡道,“若江澄的精神崩溃是他俩事先算计好的,那就太可怕了。”


蓝忘机不说话,皱眉却紧紧皱起来。


赵队长亲自来见蓝曦臣,首先表示会严肃处理李锦的问题,其次也向蓝曦臣表达了,希望他能够自首,争取宽大处理的意愿。当然,被蓝曦臣礼貌的拒绝了。


“关于聂队长的死亡,我想听听你的看法。”赵队长直截了当的说。


 这样的策略是对的,和蓝曦臣绕圈子,只会把自己绕进去。


 忘羡俩人不在审讯室内,但单面玻璃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况。魏无羡略略低下头,深吸口气,心脏狂跳不止。此刻,蓝曦臣忽然抬头,看着他的方向,深深的望了一眼。魏无羡呼吸一窒,猛然间还以为蓝曦臣能透过单面玻璃直接看到他的脸。


 错觉吧。单面玻璃只有一面,蓝曦臣那个角度只能看到一面漆黑的墙壁。


 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。


“魏婴。”蓝忘机提醒他吃药,魏无羡点点头,从口袋里拿出药瓶,不需要喝水,直接仰头生吞了。蓝忘机说道,“魏婴,不能总是这样吃药,对身体不好。”


“没事没事。”魏无羡摇头。


 蓝忘机忽然说,“关于金丹的事,江澄一直不知道,对吗?”


“不必让他知道。”魏无羡斜睨了蓝忘机一眼,“不准告诉他。”魏无羡明白蓝忘机的意图,若是被江澄知道当年‘金丹’的真相,无论是出于愧疚也好,还是为了偿还他也罢,都能够在江澄摇摆不定的心理防线上加上一枚致命的筹码。江澄也许会为了‘金丹’,答应他自首。


蓝忘机也明白魏无羡的想法,“江澄有知情权。”


“知情权不能被我们用来逼迫江澄自首!”魏无羡烦躁的扯了扯头发,凤目夹杂着悔恨与无措,更有几分彷徨在里头,他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,从前的信仰在这几日的煎熬里如山一般崩塌,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师姐,他甚至无法面对年幼的金凌。


 我会抓住你的舅舅和舅夫,判处他们死刑。难道我能这样对金凌说吗!?


“江家已经没有人了。”魏无羡哽咽着说,“只有江澄一个了。”


“你不能感情用事。”蓝忘机不赞同,“江澄错了,兄长也错了,若是人人都为了一己之私触犯法律,那这个社会将变成什么样子。我们的职责,我们这些年所受到的教育,就都成了笑话!不错,兄长很聪明,江澄也很聪明,我们抓不到起诉他们的证据,难道聪明人就能够犯法吗!就应该逃脱制裁吗!”


“蓝湛!”魏无羡怒瞪他,呼吸再次急促起来,“我知道你是对的,可这个世上并不只有对错,还有人心。坦率的说,那些人死有余辜,是他们害死了师姐。而且不只是师姐!你是知道的,当年G教会害死了多少人,G教会是如何知道被害人的地址与电话?都是那两个人渣为了钱,贩卖出去的!出于本心,我不认为江澄的行为是错误的,但为了职责,我只能逮捕他!”


“你有办法逮捕他。”蓝忘机叹了口气,“只是你不愿意去做。”


“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魏无羡斩钉截铁的说,“你若敢告诉江澄,我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!”


 多说无益,蓝忘机选择了闭嘴,将目光重新转回玻璃间的另一头。


 过了良久,魏无羡忽然问道,“你为什么能如此镇定,蓝大哥毕竟是你的兄长。”他忽然想问一个问题,一个可能会伤害彼此的问题,但他忍不住,非要问不可,“如果坐在里面的人是我呢,如果为师姐报仇的人是我呢?你也一样吗?”
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蓝忘机低下头,“我是人民警察。”


 *****************

 审讯室里正在上演‘荒唐’的一幕。


 嫌疑人带领着警队的审讯员做现场复原的实验,赵队长因身材与聂明玦相似,所以自愿扮演受害人,而蓝曦臣扮演凶手,亲自演示作案手法。赵队长的脖子上缠绕着与现场相同的延长线,然后将另一端系在门把手上,扮演保洁阿姨的女警则站在外面拉开房门。


  当然,延长线如果真的勒到了脖子可就麻烦了,于是扮演受害人的赵队长就要把双手插在线圈里,防止意外事故发生。然而绳索最终要被门外的人用力拉开,赵队长就必须一直使劲绷住脖子上的延长线。至于扮演保洁阿姨的女警,因为要在里面栓着一个人的状态下把门拉开十厘米,也是十分费力的。


  蓝忘机说,“就算门被拉开了十厘米,吊在里面的人也不会跟着被拖动十厘米。”


  现场的刑侦队员,早就测量了P股在地面上移动的距离,每次都只有五厘米左右。魏无羡也曾试图从这五厘米的差距中找到保洁阿姨口中所谓的,手感异常沉重的矛盾之处。但在实验中,开门的瞬间手感确实很沉重,就算门内靠着一个小个子的女人,手感亦是相同的。


  因此警队判断,保洁阿姨应该没有撒谎。同时排除凶手的可能性。


  赵队长按照聂明玦被发现时的姿势和警队记录本上描绘的姿势,陪着蓝曦臣做了两次不同的实验,甚至花了一部分时间,与蓝曦臣讨论了延长线的打结方法。


他们从门外尝试解开绳索,或者将绳索整个从门把手上解开,最后都证实,毫无意义。


“因为按照现场的情况,在假定有凶手的情况下,根本做不到。”蓝曦臣站起身,优雅的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。赵队长也爬起身,他被勒得不断喘气,手掌上留有红色的勒痕。他貌似好脾气的笑了笑,“我们忙乎了半天,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,聂明玦是自杀的吧。”


 既然他杀不可能做到,那也只有自杀一条路。


 如果真的是自杀,死前为什么要把银铃吃进肚子里。这铃铛也不小,吞下去需要极强的忍耐力,过程势必会很痛苦。聂明玦这么做,一定就是想告诉我们,他不是自杀,是被害死的,或者说,他就是被银铃的主人害死的。而银铃在尸体的胃里,凶手没有办法强行刨开,所以最终露出破绽。


 这样的推理才是合理的。


赵队长眯起眼,他心中有七八分怀疑江澄就是凶手,但此刻看蓝曦臣的神情,既然俩人同居在一起,或许蓝曦臣有机会拿到江澄的银铃,他也有可能是凶手。


“我不是凶手。”蓝曦臣似是看穿了赵队长的心思,“我没有杀害聂大哥的动机。或许你要说,因为聂大哥有起诉我的证据,所以我为了杀人灭口。这也是很荒唐的。因为我没有杀人。”蓝曦臣果然全盘否定了一切,镜子外注视着这里的忘羡俩人,不由自主的互看一眼。


“你说过你知道凶手是谁。”赵队长说,“如果你的判断是自杀,为什么要对李锦说,你知道凶手?”


“当然是故意的。”蓝曦臣笑了笑,“我当时并不肯定李锦是凶手,所以我只是试探了一下。”


 这个答案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感意外!包括忘羡。蓝忘机甚至不受理智控制的拿起桌上的对讲机,直接与房间内的蓝曦臣对话,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失态过,“李锦是聂队长的女朋友,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。而且为了调查出聂队长的死,她甚至不惜绑架江澄,做出对自己十分危险的事!”


“李锦的行为不符合凶手逻辑。”魏无羡强调道。


 房间内的赵队长皱了皱眉,喂,这两个小鬼头,直接对话是破坏纪律的呀!


 “不知变通,是你的老毛病。”蓝曦臣这话是对蓝忘机说的,从小蓝忘机就学习优异,但他太守规矩了,难免死板,容易走进死胡同。爱上魏无羡恐怕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离经叛道。当初家里同意他与魏无羡在一起,多半也是震惊居多一些。想着,呀,这小子居然不守规矩啦。然后就在震惊中,错过了棒打鸳鸯的好时机。每每想到这里,蓝曦臣都忍不住想要发笑。


  蓝忘机收到点拨,思路立即开阔,“银铃不是聂队长吞下去的,李锦是法医,银铃本来就在她的手上。只需改一下报告,我们就会被她误导,聂队长在死之前留下死亡讯息,吞下银铃。”他还有一点想不通,因为这件事仅凭李锦一人,做不到。


 在聂明玦的死亡时间内,李锦杀人后,摆弄尸体,布置现场,再逃离现场,返回家中。时间上根本来不及。蓝忘机想到了另一种可能,“她既然能够伪造银铃的存在,也可以更改死亡时间……”自己都觉得说不通,法医办案通常会有两人,主法医加上一名助理,李锦偷偷放入银铃,尚且要承担巨大的风险,若是连死亡时间也改了,法医助理必然会发现。除非那名助理本就是她的帮凶。但这样的概率太低了。


“助理通常是大学实习生,且不固定,大概率不会是帮凶。”魏无羡想了想,又说道,“不能排除同伙的可能性,我们会去调查。”然而蓝曦臣只是摇头,“不用查,助理不是帮凶。我说的帮凶另有其人。”他叹口气,似是觉得在场的人无一人能跟上他的思路,因此十分无趣,若晚吟在,根本不用费尽唇舌。


 忘羡未必不如江澄机敏,只不过江澄太了解蓝曦臣,这人一翘尾巴,就知道他心里憋着什么坏。江澄总说,蓝曦臣是软软糯糯的芝麻汤团,外表看着软白,内里装的都是黑芝麻。魏无羡也曾调笑过江澄,“既然知晓蓝曦臣是黑的,为什么还要喜欢他?”江澄白他一眼,笑道,“因为黑芝麻甜啊。”


 魏无羡一点也不觉得蓝曦臣甜,当这人在心里记上你的名字时,是非常可怕的。蓝家双璧只在容貌上相似,性格上天差地别。魏无羡总想着,江澄居然敢爬蓝曦臣的床,他就但得起三毒圣手的威名。


“我明白了。”蓝忘机回答,“聂明玦的案子,是两种‘不可能’!”


 第一个不可能,聂明玦不可能在死前吞下银铃。


 第二个不可能,聂明玦的死亡现场,不可能是他杀。


 赵队长和组员还处在茫然中,魏无羡是第一个领会的,“先说银铃。聂队长是被勒毙的,凶手在勒死受害人的同时,受害人必然是在拼命的挣扎,在这种时刻,不可能有机会吞下银铃。”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这个案子在很奇怪,只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法医报告的真实性,于是从结果推前因,怎么想都很矛盾。


“第二个不可能,是现场。”魏无羡继续说,“以现场死者的姿势来看,若现场判定为他杀,根本不可能做到。”他做了个测量长度的姿势,“外界推开门后,受害人靠在门后,脖子上勒有延长线,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十厘米的长度,即便将受害人设想成体重轻盈的女人,最多也只有五到六厘米左右。”


 赵队长愣神了大约有1分钟,突然夺门而出。


 忘羡俩人跟在他身后,飞快的跑出去。


 蓝曦臣勾起唇角,笑了笑。


 女警还愣在审讯室里,不知所措,“我……他们……什么情况啊?”


“依照现场留下的证据,不可能被推理出是他杀。所以必然是有人伪造了现场。”蓝曦臣颇为绅士的为她解惑,“第一个到达现场并且记录下聂大哥死状的人,就是帮凶。他知道凶手是谁,为了替他隐瞒,因此伪造了聂大哥是自杀的假象。”


女警反而更加茫然,“伪造现场是为了让我们以为聂队长是自杀,可是聂队长肚子里的铃铛,却恰恰证明了聂队长是他杀。这不是自相矛盾嘛?”


“凶手杀了聂大哥,想要伪装成他杀的假象,并且嫁祸给晚吟。但是帮凶不知道凶手的计划,当他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之后,为了替凶手隐瞒真相,保护凶手。因此故意伪造了现场,让我们以为聂大哥是自杀。”蓝曦臣抬眼看了看挂在墙面上的钟表,“审讯时间是有限的,我并不是嫌疑人,而是李锦绑架案的报案人,依照法律程序,你们应该放我离开了。”


 女警无奈的算了算时间,他们确实没道理再继续强留蓝曦臣,而且现在队长和忘羡都跑去抓凶手了。伸手整理着桌案上的案卷,“行吧,蓝先生,你随我去签字,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。”按照程序,她需要向上级汇报,所以蓝曦臣只是被领出了审讯室,不过手机以及随身物品,要归还给他。


 蓝曦臣一拿到手机,就接到了江澄的电话,“你出来没?”


“嗯,正在办手续。”蓝曦臣签字时对着女警笑了笑。


 江澄在电话中沉默片刻,忽然问他,“你还记得温情吗?”


“漂亮的女医生。”蓝曦臣放下笔,“我记得,怎么了?”


“她还有一个弟弟,名叫温宁。方才他给我发信息,说要见我一面。”江澄的声音在电话中略显不安,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到底在不安些什么,总之,最近都没发生什么好事,接到任何人的电话,都会条件反射的觉得是坏消息。


江澄缓口气,“蓝涣,你是知道的,当年我受了重伤,是温情冒着巨大的风险给我做了手术,坦白说,我的命有一半是她救的。后来温情死了,她的弟弟却一直不知所踪。温宁突然出现,并且说要见我,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,我不能避而不见。”


蓝曦臣将车钥匙揣进兜里,“我陪你去。”


快速走出大厅,江澄却不见踪影,蓝曦臣语气着急起来,“晚吟,你在哪里?我出来了,你是不是在停车场?”一边朝着四周张望,他没有找到江澄,不过却见到了金光瑶,这人不是说会跟着妻子回美国吗?怎么还在国内?听筒稍稍离开了耳畔,“阿瑶?”


江澄在电话的另一头,听到了金光瑶的声音,“二哥,我有急事找你,能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

话音戛然而止,电话被挂断了,听筒里传来‘嘟嘟嘟’的盲音。


蓝曦臣从来没有挂过江澄的电话,江澄皱眉,迅速从停车场跑回前厅,他速度很快,像猎豹一样,仅仅只用了3分钟。然而,前厅并没有蓝曦臣的身影,金光瑶也不见了。江澄四顾而望,着急再打蓝曦臣的电话,他关机了!


想了想,江澄拨通了魏无羡的手机,“聂明玦现场死亡状况很奇怪,第一个到达现场,记录现场情况的警员,你们去查一下,叫什么名字?”


“刚刚查了。”魏无羡似乎在奔跑中,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喘得很厉害,“苏涉!是苏涉!”


 江澄拿着手机,瞪大杏眸,如坠冰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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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心心了吗?蓝手手了吗? 谢谢呀~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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