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澄《失忆后送去蓝家当赔礼》

OOC的疯批涣,失忆澄,天官为天界,魔道为凡间,两世界观融合~~


第十八章   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


白衣人自己组的阵法,自己却不在阵中。师青玄说,他另有重要的事处理,因此暂时回返仙京。师青玄说这话的时候,江澄注意到他腰侧多了一把折扇,此扇碧色扇身,褐木扇尾,系有金珠流苏,流光溢彩,无尽机缘隐匿其中,可见是一把不能多得的法器,也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弄到的。


江翁牵着江澄的左手,盘膝而坐,正在闭目养神。他看起来远比旁人镇定的多,不仅镇定,还在打瞌睡,一旁江雪狠狠瞪了他好几眼,老头子都不带半点反应的。江澄的另一边是紫衣束发的女道,长着一双颇为不俗的眼眸,衬托得她宛如一抹初春绽放的青莲。不过江澄也没有多想,世间姿色出众的女子,环肥燕瘦,风姿卓越,对于每日近距离欣赏蓝曦臣倾城之容的他来说,早已成了寡淡的一杯白水。


倾城之容,也许并不适合形容男子。但就凡尘容貌而言,即便是天生的风情柔媚,一眼看去再惊为天人,归根到底终究是一副臭皮囊罢了。哪比得上蓝曦臣元婴大修行之后,洗髓伐骨,仅就身体而言,比较世俗之人,当然更是净如琉璃。


江氏十长老,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,不知她是哪一位?


孤舟翁雪都认识过了,江澄决定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无奖竞猜,“江寒?”


身着紫黑衣衫,腰佩长剑的男子,“哎!”了一声。


猜错了。江澄眨眨眼,正准备再猜,那女道已经自报家门,“宗主,属下是江蓑。”


江澄哈哈笑道,“我下一个正准备这么猜了。”


江蓑望着江澄的笑脸,心头空落落的难受,只觉得怅然若失,好像大半辈子的青春年华、以及那些女子绝对不会与外人说道的满腹柔情,全盘喂了狗。这让她异常烦躁起来,“怨灵肆虐,百姓不安,仙督疯魔,天下大乱,宗主倒是一派悠闲,好像这些大事全然不放在心上!”


好男不与女斗,察觉到女子异样情绪的江澄干脆转过头,全当作没听见。


江蓑把他的脑袋掰回来,四目相对,“江晚吟,你真敢不记得我?!”


“他连我都不记得呢。”江雪凉凉道。


“哎,手手手!”周围一片哄叫起来,师青玄说道,“手牵手,不能放!放了阵法就不灵了!”


江澄左手握着江翁,右手重新握住江蓑,杏眸轻眨,朝右边儿努了努嘴,江蓑心不甘情不愿的重新握住江寒,使劲捏。江寒“哎呦哎呦”直叫唤,“姑奶奶,又不是我得罪的你,轻一点,轻一点。”被江蓑狠狠瞪了,立刻苦了一张脸乖乖闭嘴。


趁他们打闹的功夫,江翁闭着眼仔细摸索江澄掌心纹路蔓延的情况,心情并不轻松。他睁开眼,言语之间多少带了些试探的味道,“蓝老先生用计给宗主喝了不少好药,宗主多少能想起一些旧事吧。”


“你也知道蓝老先生换药的事?”江澄环顾四周,“你们都知道?”


江雪回答,“江氏暗卫虽在泽芜君掌控之下,但毕竟是江家人,有紧要的消息,他们自然会想办法让我们知道。”美目盼兮,等着江澄答复,实际上所有江家修士都在等着答复,你记起多少?你打算什么时候重返莲花坞再担宗主之责?你还要与那个疯子泽芜君纠缠不休吗?反正此刻大家手牵手困在阵中,谁也逃不掉,谁也不会逃,不如就面对面的把话说清楚了吧。


江澄略作思量后,手腕摇晃,银蛇缠绕自丹田内浮现出淡色灵气汇聚成形,那是一枚紫色的戒指,牢牢的套在指间,他开口道,“……先说好,我记得不多,你们别抱太大希望。”


江雪更加阴阳怪气,“你说你的,我们不抱希望。”


江蓑瞪向她,江雪立刻回瞪。两位皆是当代难得一见的美人儿,即便是怄气也别有风情。周围一片男性同胞大饱眼福,同时又暗暗替江澄不值,你说你左拥右抱的日子不过,干什么非要喜欢男人呢。姑苏蓝氏有什么好,自青蘅君开始,个顶个的疯魔。


“紫电是阿娘的遗物,也记起了岐山温氏火烧莲花坞的事……我还记得有一个男人名叫温逐流,我的金丹因他而损……我还有一个外甥叫金凌……蓝曦臣是我的道侣,我们有一个小院子,时常会在那里喝酒,院子种满了柿子树,一棵叫罚站,一棵叫金甲……”江澄皱起眉,脑海中忽然响起震耳欲聋地钟声,‘当!当!当!’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红色雪花,浑身上下冷得刺骨,随即升腾起难以忍受的窒息感。


 师青玄皱了皱眉,“江兄!”他忽然一声吼,江澄如遭当头棒喝,顿时清醒过来,晃了晃脑袋,钟声便听不到了,他接着说,“我想起一双手,一个系着红色发绳,腰佩墨笛的男人,他把我勒死了。”


江氏长老们瞬间脸色难看至极。


江雪厉声道,“宗主的意思是,魏无羡杀了你?!”


江蓑嘴唇颤抖,竭力压制自己满腔愤怒,一双眼水汪汪的眼充斥着猩红血丝,其实,此刻的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发怒的母狮子,“怎么会是魏无羡?!魏无羡为什么要杀你!?双璧结亲后,宗主大部分时间都和泽芜君住在云深,你与魏无羡也算是常常照面。你们的关系不是缓和了许多吗?!”


江寒实在受不了了,痛叫道,“谁跟我换个位置,我的手要断了!”


没人理他。


江澄本人也很茫然,说是‘想起来’,实际上脑袋里只不过飘飘忽忽的浮现出一些过去的片段,不知前因,也不知后来。魏无羡曾说过要帮他恢复记忆,可是被蓝岚强行打断,如今不知生死。江澄问道,“我在柳州时也曾打听过云梦的事,传闻说我是夜猎时被妖兽咬死的,尸骨无存?”


“不能说是传闻。”江雪回答,“宗主与泽芜君婚后,一直居住在云深,每月逢十逢十五以及月末清账时会返回莲花坞处理宗务。但是那个月,宗主却没有回来。”她与江蓑对视一眼,后者补充道,“我们起先也派人去云深寻问过,可是云深给我们的回复是,宗主与泽芜君外出了。我们想着,宗主与泽芜君鹣鲽情深,说不准是外出游玩忘记了时辰,反正也没大事,所以并没有深究。”


“但是!”不知是十长老中的哪一位,突然接口道,“待泽芜君回来,带来的却是宗主身亡妖魔之口的噩耗!”那人目光灼灼,紧紧盯着江翁,老人家这才从‘睡意朦胧’的姿态中‘清醒’过来,沉声说道,“没有见到宗主的尸体,仅凭泽芜君的一句话,我们无法相信宗主您真的已经身亡了。但我们又实在没有理由怀疑泽芜君。毕竟宗主生前与泽芜君感情甚笃。”


不知是十长老中的哪一位,继续说,“让我们下定决心接受现实的,是魏无羡与含光君,他们的说词与泽芜君一致。因此我们判断,泽芜君与宗主您,含光君与魏无羡,你们四人同行时遭遇到了罕见的妖兽,而宗主您不幸身亡了。”


江澄盯着他看,“你是谁啊?”


那人翻了个白眼,“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,就那么几个,你不会自己捋啊。”


江澄下意识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人头,周围一片哄叫,师青玄急了,“阵法阵法!不能松手!”


江澄只好再去牵手,此时江隽凉飕飕道,“四人之中你灵力最低,却最爱逞强,死要面子!你死了,他们三人幸存,一点也不奇怪。”话音刚落,江雪便以灵力御剑,‘嗖’一声,剑尖刺入大腿。江隽紧接着惨叫一声。江寒被溅了一脸血花,无奈道,“你能不能别惹女人。能不能!”


众人不理他们。


江澄觉得这件事说不通,“如果杀我的人是魏无羡,蓝曦臣为什么要包庇他,说我是被妖魔吃了?”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,“不对,蓝曦臣一心要杀了魏无羡和蓝忘机,他并没有包庇他们俩。”此言一出,倒是江家长老们面面相觑,表情各异。


江蓑道,“宗主死后,泽芜君确实很是伤情,我们瞧着十分不忍心。但一开始泽芜君并没有责怪魏无羡与含光君的意思,他们三人同住云深,彼此之间并无嫌隙。”


“不错。”江寒接口道,“推举新任宗主时,泽芜君是与魏无羡一同来的莲花坞。”他与江雪对视一眼,俩人又齐齐去瞧江蓑,后者美眸轻眨,想起了什么似的‘啊’了一声,说道,“那日我还问过魏无羡,怎么含光君没有陪着他一起来?他们俩不是向来焦不离孟的么。可是当时魏无羡的脸色很奇怪。”


“所以在我死后,起先蓝氏双璧的感情还是融洽的,但又怎会突然间你死我活了呢?”江澄推测,“难道我死于魏无羡之手,蓝曦臣是后来才知道的?实际上,那天我可能是与魏无羡或者蓝忘机在一起。我死后,忘羡俩人隐瞒了真相,所以蓝曦臣一开始并没有与他们决裂。”顿了顿,江澄接着道,“我问过魏无羡,为什么要杀我。如果他没有撒谎,按魏无羡的意思,他说,是我自己求死的。”


蓑雪俩人同时冷哼,江蓑道,“宗主与泽芜君正是浓情蜜意之时,为什么要求死?”


江雪控制不住自己,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,“魏无羡欺你记忆不全,他撒谎!”


江澄倒不是百分百信任魏无羡,只是回忆起那人饱含痛苦的眼眸,觉得那人应该是没有撒谎的,“我觉得他没有骗我。那么,真相可能是,因为某种原因,我求魏无羡杀了我,然后魏无羡与蓝忘机将此事隐瞒了蓝曦臣。蓝曦臣一直以为我是在夜猎中被妖魔吃掉的,出于对忘羡俩人的信任,他便这般对江家宣布了我的死讯。然而,最后蓝曦臣还是得知了真相,遭到欺骗的他紧接着性情大变。”


众人点头,但……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。


江翁捋了捋白胡子,“宗主,请恕老夫直言,以泽芜君的为人,即便宗主您遭遇不测,但只要是情有可原,或是情势所迫,魏无羡是被逼无奈,又确实是宗主您自己要求的。泽芜君当能谅解,不至于疯魔得面目全非……”话未说完,师青玄狂吼着打断他,“手手手!你们聊归聊,手不要放开!”


吓得江翁把胡子都拽断了两三根。


江澄低眸思量,这其中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。


一件令蓝曦臣觉着比江澄死亡,还要痛苦万分的事。


“蓝曦臣不愿意我恢复记忆,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?” 


众人面面相觑,江寒猜测道,“假设魏无羡没有撒谎,既然当初是宗主求死的,说不定恢复记忆后,宗主还会求死?”他看向江翁,“会不会是这样?”这事江翁无法反驳,按情理推测,蓝曦臣深爱江澄,保护他的性命自然是紧要的事,江寒的说法合情合理。就连江雪,江蓑俩人也是同意的。江雪道,“此事我站泽芜君一边,既然恢复记忆有风险,还是不要恢复了。没有记忆并不影响生活,又不是缺胳膊断腿。”


“不!记忆很紧要!”江澄皱眉道,“你们想想!为什么我恢复记忆就要死呢?会发生什么事叫我非死不可?我现在活着,对这件事有影响吗?假设没有影响,蓝曦臣为什么一心一意要杀了魏无羡和蓝忘机?所以,我猜测是有影响的,因为他俩一直希望我想起来,这便与蓝曦臣的意愿背道而驰,所以双璧才会反目。”


众人齐刷刷看向江氏实际上的领头羊江翁,此时所有人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,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坏消息。江翁扯了扯嘴角,我怎么知道,姑苏蓝氏的藏书阁素来攥着一堆莫名其妙又危险至极的玩意儿,金光瑶用来杀死聂明玦的邪曲,不就是从藏书阁里偷看来的。


“诸位,不好意思,我能不能插句嘴。”师青玄举手提问。


众人哄叫起来,“手手手!阵法!阵法!”


师青玄赶紧讪笑着牵起手,说道,“我听了半天,你们难道没发现一件事很矛盾?无论那位姓魏的兄弟做过什么,江兄必然已经死了。他既然已经死了,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?是谁让他复活的?”


  这不难猜,江澄立刻道,“必然是蓝曦臣。”


  师青玄点头,接着说,“无论是人是神还是鬼,死而复生都是禁忌,是违反世间定律的事。所以,你们有没有想过,也许并非是江兄的死亡有问题,而问题恰恰是出在江兄的复活上?”


  有道理啊。众人齐齐点头。


江雪道,“魏无羡精于鬼道,当初他想复活温宁,不过是将温宁制成了一具僵尸。温宁虽然活过来了,却也不算是真正的活着。首先,相貌就难以恢复如初,其次,连身体也不能说是完好无损的。”一双美目眼瞅着江澄细腻红润的皮肤,清澈澄明的眸子,语气染上了几分由衷的敬佩,“泽芜君复活的宗主就与常人没两样,真是太厉害了。”


“厉害个P!”江蓑忽然叫骂起来,急忙问江澄,“温宁虽然复活,但他需听命于魏无羡,简单来说,就是灵魂终身被阵法约束,认了魏无羡为主人。不管是否出于自愿,他必须对魏无羡忠心不二。宗主不会对泽芜君也是……”没等她说完,江澄使劲摇头,“我没认蓝曦臣为主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。否则,我也不可能一直与蓝曦臣唱反调了。”


“难说。”沉默许久的江隽忽然开口,凉凉道,“有些人就是喜欢你这调调的,越是反抗越能享受征服的快乐。你若是言听计从,就像在家里养了个扯线木偶,多没劲。”


江孤、江舟两兄弟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道,“我也觉得泽芜君喜好不听话的。”


江寒立刻抛了个媚眼过去,“像咱们宗主这样的美人,驯服的过程远远比驯服后更带劲。”


一股寒意自脚底心升起,江澄想起云深小院里的那口深井,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。


江雪、江蓑俩姑娘同时发怒,“不准你们吓唬宗主!”


师青玄看了江澄一眼又一眼,居然也跟着说道,“我看江兄身上确实被人下了禁制。”


江澄无奈,“怎么连你也吓我。”


师青玄却道,“你们讨论来讨论去,无非是记忆缺失的问题,我虽然不能让江兄你恢复记忆,但我有个办法,能让江兄知道想知道的事。”


“别卖关子。”江澄催促,“你若有招,尽管说来听听。”


师青玄努了努嘴,示意江澄去看他身后的乞丐们,“我有仙术,名为移魂大法。江兄的记忆虽然难以恢复,但你可以使用移魂大法,去看蓝曦臣的记忆。不过,我的这些个兄弟们都是苦命人,无家可归,风餐露宿,我看江兄你是大户人家,不愁那点米粮钱,你若愿意收留他们。我就教你。”话落,无需江澄点头,江翁已然首肯,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条件,“照顾你的兄弟们没问题,只是,老夫看小兄弟你绝非池中之物,若你愿意,不如加入云梦江氏。食宿全包,医疗全免,月有粮饷,年底分红,寒暑双休。”


“来我这儿!”江舟首先抢人,“我部是整个莲花坞里饷钱最多的。”


江孤起哄,“除了饷钱多,美女也多,小兄弟还没娶媳妇吧。”


江蓑不高兴了,“人是宗主带来的,加入莲花坞也应该跟着宗主,归入暗卫。”


江寒不同意,“加入哪个部门要看人家小兄弟自愿,暗卫有什么好,一个个神经兮兮做贼似的……”话未完,脑门上就被人砸了老大一颗石子,疼得‘哎呦’一声。江寒大怒,“谁啊谁啊!有种出来打!”无数石子自东南西北纷至沓来,砸得他满头是包。江隽被他连累,也结实的挨了好几颗,癫狂大叫,“江寒你个狗东西!你能不能别惹暗卫!能不能!”


 江澄挥了挥手,赶苍蝇似的十分嫌弃,“你俩是来搞笑的吗,都给我闭嘴!”


众人哄叫,“手手手!阵法!阵法!”


 烦死了,这阵法要搞到什么时候。江澄再度牵起江蓑的手,那姑娘脸都红了,含情脉脉的看过来,朱唇勾起,露出‘耐人寻味’的笑来。江澄‘吓’得差点又要放手,这要是被蓝曦臣看见了,不仅江蓑的手保不住,他估计也得被丢回井里去。想到这里,江澄心虚的别过头,宁愿去看江翁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,江蓑使劲捏住他的手指,撒娇似的晃了晃,“宗主,泽芜君变了,我没有变。”


 江雪也道,“宗主,我也是我也是。”


江澄吓死了,“姑奶奶,你们别闹了,蓝曦臣醋起来会活吃了我!”


“哈哈哈哈。”周围一片哄笑声,江隽鄙视他,“没出息,都死过一回了,还是怕老婆。”忽听师青玄仰头爆呵,“来了!!!”吓得他一哆嗦,这才随着众人一齐仰头望天,惊见正前方苍穹云海滔滔,众人犹如站在悬崖边上,江隽骇然瞪大双眼,一片白茫茫之中,有巨大的黑云似蛟龙般咆哮着撕开云雾,迅速落下。我艹了!我TMD真的艹了!这鬼东西是要冲下来吗!江隽吓得就要拔腿逃跑,却很快被江寒以手掌按住脑袋,厉色道,“你好歹是我江氏现任宗主,给我站稳了!”


  黑龙咆哮,五爪飞扬,一颗眼珠子就好比屋子那么大,更何况是隐藏在云端的整个身躯。江隽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,双腿打战,嘴唇抖动,连喊都喊不出声。他尚且吓成这样,不用说师青玄从破庙找来的那些普通乞丐,几乎在‘啊’得一声同时便四散而逃,拉都拉不住。


师青玄急道,“不能散!散了阵法就毁了!你们逃哪儿去!”


  云海飞腾,血光冲天,竟然是整个苍穹都在熊熊燃烧着。师青玄心头骤凉,这火光,必然是仙京出事了!帝君出事了!我的妈呀!这是,天塌了!!!雾蒙蒙的白云转为深红色,缠绕在黑龙周身炸裂,碰撞出更多的黑色,极长,就像……自家水缸里养着的小泥鳅,爆长之后。江澄脑海中没来由蹦出这么个想法。


 “师青玄,这阵法真的能挡得住?”江澄问。


“能!人的信仰就是神的力量。只要你相信,一定能!”师青玄回答。


 “好,我信你。”江澄一双杏眸璀璨发亮,丝毫不惧,甚至迎着黑龙向前踏出一步,仰头望向苍穹,大呵道,“我江氏弟子何在?!”


  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,齐声道,“江氏弟子在!”


“护云梦,死不退!”江澄道。


 众人手牵手,齐呼,“护云梦,死不退!”


江澄亲眼看到那颗巨大的龙头临近面前,轰然砸下,呢喃道,“蓝涣,我有点想你了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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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澄内心小剧场:

蓝涣:你牵人家姑娘的手了?

江澄:…………(抖)



写着写着,脑子里就出现了这个画面,绷不住笑出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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